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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tfam】五次蝙蝠家因为迪克的自杀感到奇怪，一次他知道了为什么（04）
4.
斯蒂芬妮昨天晚上手被碰了一下，到了今天她的手上已经出现了一块淤青。斯蒂芬妮在看迪克的时候一直用拇指轻轻按压着那块淤青。
从放置棺材的房间里出来，斯蒂芬妮到芭芭拉和达米安前一排坐下，和提姆还有卡珊坐下的位置离得很远。
“你一直和提姆和卡珊住在一起吗？”芭芭拉问。斯蒂芬妮突然想到她从出去上大学就再没和芭芭拉见过面，仅有的几次交流也只是通过短信和邮件交流情报，她还记得她们每次交流完情报都会约定改天要一起吃饭，但这个约定她们从没兑现过。也许，斯蒂芬妮在心里想着，等葬礼结束她们可以一起吃顿饭。
“不是的，”斯蒂芬妮垂下眼睛，“我和他们也很久没见过了，我们就住在一座城市，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们都知道对方住在哪里，电话号码也都存在手机里，但从没想过见面，也从没在路上遇到过，这次是提姆开车来我家告诉我这件事，我们才会坐提姆的车一起过来。”虽然她在这些年有刻意去弱化（或者说是封锁）她和蝙蝠家族成员的关系，但她并没有刻意不去和他们见面，或许他们也在路上见过面，只是那时候的斯蒂芬妮已经不在乎了。
“我还以为你们那边的情况会好一些，毕竟你们曾经看起来形影不离。”
“但现在看来这些年我们只和迪克见过面。”斯蒂芬妮说完，现场又陷入了沉默，或许是刚刚的坦白起了点作用，被她刻意遗忘的情感又重新回到她的体内，“他们，都到了吗?”
“除了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
果然，斯蒂芬妮在心里冷笑一声：“真希望他能赶上葬礼。”
“对他好点，拜托，”布鲁斯走进来时芭芭拉把座位换到斯蒂芬妮旁边，小声地对斯蒂芬妮说，“对他而言，他失去了一个儿子。”
“好。”斯蒂芬妮不自觉地用余光看了眼达米安，他像进来的只是一个陌生人一样毫不关心。斯蒂芬妮觉得比起自己，芭芭拉更应该担心一下达米安。
布鲁斯进门后一个人坐到角落里，他没去看迪克，安静地坐着，就像以前一样。阿尔弗雷德看完迪克回来时坐到了布鲁斯旁边，斯蒂芬妮听到阿尔弗雷德对布鲁斯说“他看起来非常平静”，然后布鲁斯点了点头。
那一瞬间，斯蒂芬妮很想冲上去拽住布鲁斯的衣领去质问他是不是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内，他一个个地把迪克这些人从泥潭里面拉出来，就只是为了未来有一天再把他们踢回去吗？
斯蒂芬妮紧握的双拳发出了咔咔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中显得格外突兀，但她本人好像并没有听到骨头摩擦的声音，眼睛红肿地死死盯着布鲁斯看。斯蒂芬妮手上的淤青又开始疼了，她停止制造噪音，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被芭芭拉抓着，那块淤青正好被芭芭拉的手掌覆盖住了。
“抱歉，”斯蒂芬妮收回手，“我不会再这样了，至少今天不会。”
杰森和杜克很快也从警局回来了，他们看见布鲁斯后愣了一下，然后简单地说了说他们在警局看到的记录，和斯蒂芬妮想的一样，可以确定的自杀，随后他们在靠近门口的座位坐下。
如果从上面看，现在他们的位置十分分散，任谁看了都不会觉得这是一家人，就像几只从没有过种群的鸟儿，就像......这个家，斯蒂芬妮感到悲哀，不是为了她这些已经分崩离析的家人，而是为了迪克，他一直在努力把这个家拼凑回以前的样子，但他得到了什么？孤独地死去，正如他们每个人都会经历的那样。
不知道是从谁开始的，大家分享起和迪克的回忆，这或多或少的让这里的气氛轻松了一点，他们坐得更加紧凑。斯蒂芬妮想这样的景象应该也在迪克的意愿清单上，想到这里，斯蒂芬妮今天第一次发自真心地笑出声来。
好吧，现在所有人都在看着她了，或许她也该分享一个故事。
斯蒂芬妮张了张嘴。她有很多和迪克一起经历的冒险可以分享，比如那次迪克在她打算一个人过生日的时候出现，一言不发地把她拉上降落在她楼顶飞机，任凭斯蒂芬妮怎么刺激他，他一句话也不说，直到飞机停下，斯蒂芬妮走下飞机才发现这飞机晃了这么久只是在原地打转，都是为了迪克雇来的人在楼顶准备蛋糕；或者是那次她和迪克一起去看恐怖片，结果才放了个开头，斯蒂芬妮就不敢看了，一路飞奔回家，可她又想知道电影讲了什么，所以就打给迪克，让他边看边给自己转述剧情，直到后来斯蒂芬妮才知道，迪克在自己跑了之后也跑了，所谓剧情，都是他坐在快餐店临时乱编的剧情。
她有很多和迪克的回忆。
斯蒂芬妮按了按手上的淤青，看着迪克的尸体所在的房间：“迪克给我打过一通电话，他说他已经明白这一切痛苦的根源是什么了，这几天没人会来韦恩庄园，所以这是它最虚弱的时刻，他要趁这个时机去摧毁它，即使这意味着他需要付出生命，”芭芭拉担心地拽了拽斯蒂芬妮的衣服，但斯蒂芬妮没有停下，她接着说，“我求他停下，没有什么所谓的敌人，他不需要和任何东西同归于尽，他需要心理救助，迪克那时候大概已经听不进去我的话了，我能听到呼啸的风声，大概是迪克正在飙车前往韦恩庄园，然后迪克就把电话挂断了。”
电话被挂断的那一刻，斯蒂芬妮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她从房间里冲出去，速度比那天她从电影院冲出去的速度还要快，然后她感到手上一阵剧痛，她的手被突然失灵的电梯门夹住了，她这才清醒过来，她所处的位置距离哥谭再快也要有一天的路程，她需要一个能让迪克听话的人去劝他。
“再然后我打给了布鲁斯，因为我觉得虽然他是个混蛋，但他是唯一那个能让迪克停下的人，他接了电话，他说‘你好，我是布鲁斯韦恩，你是？’我说我是斯蒂芬妮布朗，我觉得他还记得我，我说了迪克刚刚那通电话的内容，希望布鲁斯能劝下他，然后我第二次被挂断电话，他挂电话挂得非常迅速，差点让我以为他是为了快点打给迪克才这么做的，所以我安心地在家里等着迪克的道歉，半个小时后，我终于等到迪克再一次给我打来电话，我只听到布料摩擦的声音，迪克应该是在准备该怎么道歉，我那时候是这么想的，过了两三分钟，我才听到迪克拼命挤出的一点声音，他说得很慢，他说，这不是你的错。直到第二天我才明白，那不是布料摩擦的声音，是绳子勒住脖子的声音。”
如斯蒂芬妮所说，她有很多和迪克的回忆，包括迪克死亡的那一刻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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