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Give your heart and soul to me
And life will always be La vie en rose
【batfam】五次蝙蝠家因为迪克的自杀感到奇怪，一次他知道了为什么（+1）
+1.
提姆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是卡珊发来的他们聚餐的合照。
这应该是他们的午餐吧。因为昨晚夜巡到凌晨一点所以现在才开始吃早餐的提姆想，他一边用叉子胡乱搅着阿尔弗雷德做的沙拉。
手机不停地振动着，提姆看着卡珊发来的一张张照片，露出连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微笑，他想起来以前他们也是这样的，表面上不情不愿的布鲁斯被迪克轻松地拽着坐到沙发上，地上和沙发上有很多条毛绒绒的毯子，供每个人使用，有时候有部分毯子被拿去干洗了，女孩们和提姆还会共用一条毯子。
但是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呢？
好像是一次救援任务，不，是在那次任务之前，那几天哥谭非常不安稳，各路反派像是要竞选出一个哥谭之王一样开始内斗，几乎每天都会有命案发生，布鲁斯每天拼命救人，把反派一次次地揍到只剩一口气，希望靠这样终结这场毫无意义的屠杀，但成效甚微，每天都会有新反派从不知名的角落里蹦出来乱搞一通。提姆唯一见到布鲁斯脱下蝙蝠衣的时候是布鲁斯在对着蝙蝠洞电脑上死去的人的名字和照片不停忏悔的时候。
那时候连提姆都不知道布鲁斯还能撑多久，直到那次。提姆想。那次失败的救援任务是压倒布鲁斯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个自愿给布鲁斯当线人的小丑手下的小喽啰，他的身份败露，女儿被小丑绑在铁轨上，另一条铁轨通往一个餐厅，餐厅里绑着一百个人，小丑让布鲁斯在电车难题中做一个选择，杀一个还是杀一百个，布鲁斯让火车的方向驶向一个，随后迅速冲向铁轨，在火车碾过他们前把那个线人的女儿救了下来。
之后发生了什么。提姆闭上眼睛，他仍能听到小丑疯狂地大笑，布鲁斯摸了摸那个女孩的脖颈，她早就没了脉搏。
提姆记得那天警察来收拾残局时提姆拍拍布鲁斯的肩膀：“你救下了那一百个人。”
“但我没救下她。”留给提姆的只有一个背影，布鲁斯从不在乎他救下了多少人，他只在乎没救下多少人。
那之后，布鲁斯就变了，变得暴躁易怒，把所有人逼出哥谭。
提姆听到有人下楼梯的声音，脚步很轻，那一定是布鲁斯。提姆小跑两步跑到楼梯口堵住了布鲁斯的去路：“早上好，”布鲁斯并没有要回应的意思，“葬礼已经结束，卡珊他们出去聚餐了，”布鲁斯对这句话的反应是点点头，看到提姆并不打算让开就转过身往楼上走，提姆则随着布鲁斯的步伐跟着他，“我有件事情想不明白，迪克是什么时候意识到的？你是从一开始，我是在几个月前沃利的葬礼上。”
“在沃利的葬礼上我突然开始想为什么我会来这里，我又不认识他，但为什么我会因为他的死感到伤心呢，我产生了一个想法，沃利曾经因为被吸入神速力而被我们忘记了五年，所有人的记忆都在那一刻被修改，于是我开始努力回想我和沃利的过往，最终我想起了我们曾经是朋友，他以前在正义联盟担任闪电侠的时候，我有时会找他玩。
这一点回忆唤醒了我，我逐渐意识到我们身边发生了多少离奇但被我们忽视的事。
我和卡珊一直住在一起，我看着她从离开哥谭后说话越来越少，以前我们还会简单地说几句话，就算什么话也不说她也会简单地给我一点肢体回应，但在来这的前几天，我发现卡珊连我说的话都无法理解了，每天只会疯狂地练习，就像她还和大卫该隐生活在一起。而斯蒂芬和卡珊的关系很好，就算她决定要和你决裂也不会不理卡珊，但她从离开哥谭的那天起就没再和卡珊说过一句话，因为我们住在一座城市里，所以我在意识到这一点后立刻去了她住的地方找她，但她的一点痕迹我都找不到，就像她从未出现过，直到迪克死亡那天我的电脑才突然蹦出来一条斯蒂芬的信息。
芭芭拉的父亲，戈登局长，我之前以为他总是在戒烟，因为他有时候抽烟有时候一点烟也不沾，但现在我再想想，这应该是我们的记忆被影响了。罗伊的情况和戈登局长类似，杰森和我说过迪克在罗伊葬礼那天奇怪的表现，布鲁斯，你知道罗伊胳膊上有关于戒酒的纹身吗，但是有时候这部分的纹身会瞬间消失，而胸前会出现一个戒毒的徽章。
达米安离开你的契机也很古怪，只是因为你揍罪犯揍得狠，那个惹天惹地的小混蛋才不会因为这种事就离家出走，更别提他离开的时候没带上他的宠物这点了。杜克被影响得最少，他能看见一切的诡异之处，但他的训练技巧好像被凭空抹去了，因此理所应当成为一个局外人地认为迪克疯了，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他是谁，我会以为他并非我们中的一员。
要我猜的话迪克应该是你把达米安赶走的那次吧，在那之前迪克每天都是一副想把你揍到正常的样子，那之后他就开始站在你这边了，”提姆跟着布鲁斯走到布鲁斯的房间，他看到布鲁斯径直走到房间的迷你冰箱那里拿了两瓶冰啤酒，然后坐到房间露台的椅子上，布鲁斯打开两瓶冰啤酒，把其中一瓶一瓶放到桌子上，摆出一个“请便”的手势，提姆皱着眉头看完这一切，“什么？”
“喝酒吗？你现在应该可以喝酒了，”布鲁斯喝了一口后放下，“别喝了，我忘了我之前和阿尔弗雷德说过把所有酒换成姜水了。”
“我是说你这里有是有什么屏蔽信号吗？我们在这里说的话不会被他们听到什么的。”
“他们？”布鲁斯像是想到了什么，低头笑了一下，“迪克也是这么想的。”
听到迪克的名字，提姆的身体僵住了，但又很快恢复正常，他坐到和布鲁斯隔着一个桌子的椅子上，严肃地看着布鲁斯的双眼，问到：“你的意思是我们认为的并非真相？”
布鲁斯用眼睛示意提姆喝口姜汁水，一副提姆不像布鲁斯一样喝口这难喝饮料他就什么也不会说的架势，提姆无奈，只能照做。但就在他拿起姜水的那一刻，这个世界在他眼里变了个样，他被眼前的一切惊讶到瞪大眼睛。这奇特的景象倒映在他的瞳孔，用无数条曲线勾勒出的世界，从空中随时裂开的无数个裂口，以及从那无数个裂口中被倾倒出最后融入大地的密密麻麻的字母。
提姆的反应被布鲁斯看在眼里，他知道在这一刻，提姆也知道了关于这个世界的真相。
他们在很久以前就知道有平行世界的存在，偶尔也会有其他世界的他们来这个世界求助，但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世界是所有平行世界中最特殊的一个世界，即其他世界都是被人为创造出的，他们都有来自更高维度的创造者，创造者编写着各个世界的故事，而规则——一个时刻关注所有世界、束缚所有世界的存在——则负责所有世界中各个人物的行为不超出他的创造者编写的范畴。但总有一些故事是不被需要的，这些故事无处可去，受规则束缚积攒在一起，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个新世界，它被命名为第53号地球，规则更喜欢称呼这个世界为垃圾场。
“但我觉得叫暂存地更合适些，”布鲁斯放下手中的酒瓶，揉揉眼睛，他看到提姆还呆愣着盯着从空中掉落的文字，伸手拿走了提姆手中的酒瓶，“看太久会对脑组织造成不可逆的创伤。”
“暂存地，”提姆喃喃道，“他们就那样丝毫不顾及后果地编写故事，不想要了就当什么也没发生把故事丢到这里，需要这个故事了就再拿走，”提姆苦笑一声，“所以我们有时候的行为完全不受控制，现实和我们的记忆不停地发生变化。”
大部分故事都是可以毫无痕迹地融入这个世界的，但有些故事与这个世界的偏差过大，这时候就轮到规则登场了，它会调整和这个故事相关的人的认知和记忆，从而把这个故事融入其中。
“但这种故事融合得其实很古怪，仔细回顾一下自己的记忆就会发现记忆中的偏差。”布鲁斯是在对猫女诉说自己过往的错误时才意识到的这点，当时他打算向猫女求婚，在求婚前他对猫女讲述了他在刚成为蝙蝠侠时在小丑和谜语人之间周旋的故事，但讲着讲着他意识到了不对，小丑是在他成为蝙蝠侠的几年才出现的，那时候只有谜语人，是谜语人从他手里夺走了哥谭，而他再次夺了回来，这个故事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就这样我一点一点地发现了这世界的真相，但当我想反抗这份命运的时候，却察觉到规则开始限制我，从我周围的人或事入手扰乱我的思路，甚至有时还会直接控制我的言行。”
“所以是规则控制你把我们都赶走了？”
“不，这是我自主的行为，”布鲁斯看着提姆眼中的困惑越来越深，紧接着解释，“突破点在记忆和认知，所以虽然我没法直接告诉你们，但我可以用异常的行为让你们有所察觉。”
提姆回想着记忆中布鲁斯的一些言行，仔细想想确实能从中找到不少端倪：“所以说，迪克是怎么从你打了达米安这事儿找到突破点的？”
“因为我对迪克做过同样的事。”
“啊？”
“但那次我是被坏蛋影响了，”布鲁斯急忙补充，“迪克是你们中第一个发现异常的。”
“异常，”提姆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然后肯定地说，“他没发现真相。”
“是的，我的行为让他发觉记忆和认知的异常，却同样让他误以为这次我还是被哪个坏蛋影响了，只不过这次这个坏蛋比上次那个要强大得多，”布鲁斯摇摇头，“他这么想也没错，这次的坏蛋是宇宙。”
“沃利和罗伊的死，也是被遗弃的故事吗？”
“一个世界的创造者写下了一个让他们毫无尊严的死去的故事，那个世界的泰坦用尽全部的意志力守住了他们的朋友，然后这个故事被扔到这里了。他们的死击溃了迪克的防线，他一直认为那个坏蛋是韦恩庄园，为了避免他做傻事，这些年我禁止他到庄园里来，”布鲁斯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当初那只知更鸟关心地扶起刚刚解除控制的自己的场景，当时他起来后冷漠地和迪克交流情报，假装忽视了迪克眼中对其他泰坦成员和他们监护人的拥抱的羡慕。当时也该抱抱他的，告诉他他做得很好。布鲁斯这样想，“我出差了，庄园里没有任何人，于是他带了易燃物和火机。”
布鲁斯长叹了一口气：“我是接到了斯蒂芬的电话才知道的这件事，我立刻给迪克打去了电话，他那时已经到庄园了，我告诉去碰一下我卧室冰箱里的啤酒，他会知道一切，那些啤酒已经被我改造好了，我会让他们都碰一下它，我会让他们都看到真相。”
布鲁斯很久没再说过话，提姆问了一句：“他知道这世界的真相后更绝望了是吗？”
在布鲁斯的卧室里，迪克左手握着啤酒瓶，右手拿着手机，眼睛不止地流着眼泪，他哽咽着对手机那头的布鲁斯说：“我的朋友因为轻飘飘的两行文字死去了。”
“我知道这看起来毫无希望，但我们已经取得一点进展了，现在其他人也能知道真相了。”
“你不明白吗？”迪克突然崩溃地大吼，“它可以随便改变我们的认知改变我们的记忆，这么久了，他们还没找到记忆的突破点，那在他们眼中这就只是一个啤酒瓶，只有我知道你在干什么，他们觉得你疯了，他们也觉得我疯了。”
“对不起。”布鲁斯为刚刚隐瞒了这个装置的致命弱点——只有对找到记忆突破点的人有用——道歉。
“不，你不需要向我道歉，”迪克又瞬间平静下来，这份平静让布鲁斯担心他要做些什么，“我想到了怎么让他们找到突破点，他们需要聚到一起，我要让他们聚到一起，像以前一样，”迪克这样自言自语地说了好几句“像以前一样”，然后他想到了什么，对布鲁斯说，“对不起，布鲁斯，这段时间你承受了很多，现在该我为你们做点什么了。”
迪克没再管手机那头的声音，他走到厨房，厨房里没刀，看来布鲁斯早就想到这点了，迪克继续漫无目的地走着，走到客厅时他看到了一棵圣诞树，圣诞树下堆满了礼物，他走上前去想拿走一个礼物，刚弯下腰就发现根本没有圣诞树。一根绳子勒住他的脖子，他的双腿不知为何悬在半空。
这次轮到我了。迪克苦涩地想着。看来有个创造者很讨厌泰坦啊，希望唐娜和加斯能活下来。他手垂下来，无意中摸到了兜里的手机，他想到之前给斯蒂芬打的那通电话，他的本意是想让斯蒂芬找到突破点，但现在看来，那通电话会成为斯蒂芬愧疚的源头。于是他用尽最后的力气给斯蒂芬妮又打了一通电话。
“他很绝望，”布鲁斯在长久的沉默后说出这句话，“我也是，我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人再遗弃一个能使迪克复活的故事，我甚至不知道现在和你的这段对话是出于我们的自我意识还是另一个被人遗弃的故事。”
“嘿，蝙蝠侠，现在什么都别想，只要一直打倒挡路的家伙我们就能获得胜利吧。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把沃利罗伊迪克弄死的家伙暴揍一顿逼他复活他们就可以了，”提姆把嗡嗡作响的手机屏幕摆在布鲁斯眼前，他又重复了两个单词，“我们，一起。”
手机上是卡珊给他发来的他们在聊天时发现的记忆的异常，最后那条是“在门口”。
“他们已经到门口了，所以我们让谁先知道真相，”提姆忍着不适把冰箱里的啤酒全部拿出来，“老板，你来定。”
蝙蝠侠怀念这种感觉。现在他们要收拾收拾去揍人了。
——end———
作者的话：一开始想写的结局是只有提姆和布鲁斯知道迪克死亡的真相，他们想改变现状却也无能为力，只能绝望地接受现实，但我在写这篇的过程中补完了蝙蝠女v1，珊珊让我觉得这世界还是有救的，于是把结局改成了这个样子。
写这么多就是想说蝙蝠女v1是我今年看过的最好看的刊，任何没有看过这本的人都会度过遗憾的一生。
所以还在等什么，快去补蝙蝠女v1【在dmzj上有全部汉化】
评论(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