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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ve your heart and soul to me
And life will always be La vie en rose
【batfam/bruce中心】布鲁斯韦恩身上的诅咒
0.
布鲁斯感觉不对劲。
1.
布鲁斯韦恩住在哥谭，一个没有黑暗的城市，白天永远阳光明媚，夜晚永远灯火通明，连续五年被评为最适合生活的城市。
他们家有一个家族企业——韦恩集团，但这大部分事务都不需要布鲁斯处理，他在家族企业中的唯一工作就是签字和签字，剩下的都由董事会负责。
由于没有企业继承人的烦恼，布鲁斯选择和他的父亲一样成为一名医生，这虽然表示布鲁斯不能像其他人一样有朝九晚五的固定上班时间，但他很享受救死扶伤的感觉。
这两天，医院难得清净，连续加班三周的布鲁斯也有了一天休假。他选择这一整天在家中陪伴家人。
2.
布鲁斯一直很喜欢吃早餐，早餐时间是家里人最齐的时候，玛莎会在早上八点用美味的煎蛋和松饼的飘香唤醒布鲁斯，等他洗漱完毕来到餐厅，他会看见全家人都围坐在餐桌，等着玛莎把早餐挨个放到他们的盘子里。
“早上好，布鲁斯，听说你今天休假，想好去哪玩了没？”询问布鲁斯的人是迪克，哥谭警局的警花，而迪克本人更偏好警局警探中外貌水平和破案能力持平这种说法。
“在家宅一天，我昨天那个手术做了十小时，现在腿还疼呢。”布鲁斯冲迪克眨眨眼，虽然迪克是家里领养的孩子，但他俩关系一直很好。
领养，是谁领养的？
一个问句突然从布鲁斯脑子里冒出来，但他很快摇摇头把这个奇怪的问题丢掉了。
“恶，老头子今天可要把我们烦死了。”杰森说话的时候夸张地翻了个白眼。玛莎把枫糖浆放到杰森面前，让他今天嘴甜点，杰森用一个弹舌作为回复。
“杰上学期加入了一个摇滚文学社。”迪克向布鲁斯解释。
杰森反驳：“嘿，是我创办了一个摇滚文学社。”
“是是是，杰和他的室友创办了一个摇滚文学社，叫租只蝙蝠，平时的活动就是用现代摇滚方式演绎古典戏剧，所以他这段时间比较抓马，无视就好。”
“迪基，你可是在见证戏剧发展史的伟大转折，以后历史课本上会有我的画像的，你最好现在对我好点。”
布鲁斯低头吃着没什么味道的松饼，想着自己今天可能感冒了，所以味觉失灵，玛莎做的早餐应该很美味才对，虽然有点忘记是什么味道的了，那就等恢复味觉再吃一顿吧。
3.
布鲁斯吃完早餐，去后院找他的父亲。布鲁斯的工作是在太忙了，平时几乎住在医院，他感觉自己就好像几十年没见过他父母一样思念他们。
他在后院看到托马斯和他的儿子达米安正在做抛接球。布鲁斯感到愧疚，因为工作原因，他很少有时间陪达米安，所以这项重任通常由托马斯完成。
“父亲，”达米安把球抛给布鲁斯，“你要加入我和祖父一起玩吗？”
布鲁斯接住球，刚想回答就被托马斯打断，他蹲下和达米安平视：“你和布鲁斯一起玩吧。他今天好不容易时间陪你，我可不想当电灯泡。”他拿起脱在地上的外套，走到布鲁斯身边时对他说，“我们的生活就该如此，不是吗？”他拍拍布鲁斯的肩膀，给布鲁斯和达米安父子两人留下私人空间。
“达米安，你在学校过得怎么样？”布鲁斯实在想不出能和达米安说点什么。
达米安明显犹豫了一会儿，布鲁斯觉得他可能是因为自己在学校表现不佳才会有这样的反应：“我的老师说我表现很好，事实上，他推荐我跳级。”
听到达米安这么说，布鲁斯第一反应是他在说谎，韦恩家的孩子不可能在学校这么受老师喜欢，再者说，如果达米安能让他的老师如此赞誉，那他的老师在他母亲眼中也就毫无价值了，不过话说回来，自己是在哪儿认识的这么危险的女人：“你确定？”
“当然了，父亲，我会直接跳级到陶德的大学，然后告诉他的同学，我比他小多少岁却和他平级。”
真希望达米安能和我爸爸见一面。布鲁斯没来由地想到这句话，他走了下神，被球直接击中脑袋：“将军。”
布鲁斯觉得自己可能有点过于喜欢下象棋了。
4.
布鲁斯躺在床上，把冰袋敷在被砸中的部位，玛莎在哪里？布鲁斯记得以前每次自己受伤玛莎都是第一个赶到自己身边陪伴自己的人。
此时玛莎不在这里，布鲁斯跑下楼，想去地下室看看玛莎在不在那里。他经过客厅时看见托马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问托马斯：“爸爸，妈妈去哪了？”
“你妈妈和你表姑出去逛街了，布鲁斯，你在医院里待得时间太长了，我们都没有合适的时间一起做些事情，过来坐下，一起看球赛吧。”托马斯伸手招呼布鲁斯。
布鲁斯坐过去，电视里的球赛打得火热，可他却没心思观看，他试图回想他凭空出现的表姑，但他不管怎么努力，都想不出自己和那位表姑相处的一点印象。在他脑海中唯一和这位表姑有关的画面只有两口正在下葬的棺材，在教堂里庄严念圣经的神父，以及自己身旁泣不成声的红发女孩。
“布鲁斯，你该放松一下。”托马斯把布鲁斯从他混乱的思考中解救出来，他拿走布鲁斯用来敷脸的冰袋，换上一罐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啤酒。
5.
屏幕上的男孩喋喋不休地指责着布鲁斯，他从韦恩集团创立之初说起，说布鲁斯的祖先是经历了怎样地艰辛苦难才把韦恩集团建设得这么宏伟辉煌，一直说到现在韦恩集团这么大的一个公司布鲁斯就这样撒手不管了，让他一个可怜的高中生被迫当上总裁，提前感受辛苦社畜的996生活，最后引出主旨，布鲁斯要是不同意他在办公室里安个咖啡机他就不干了。
“你看，杜克都困瘦了。”提姆把一个黑人男孩拉到屏幕前，这是他们家收养的另一个孩子，杜克，他冲布鲁斯招手：“嗨咯，布鲁斯。”
“等等，杜克，你今天没课吗？”
提姆把杜克推出屏幕外：“啊噢喔，刚刚有人在这儿吗？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说完就挂断了视频电话。
我们家收养的孩子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尤其是在家里已经有了三代人的情况下。布鲁斯想。希望我们收养这些孩子不是为了让他们给韦恩集团当苦力的，毕竟提姆的黑眼圈真的很引人注意。
布鲁斯这时才想到，他们家族中除了玛莎所有人都有很重的黑眼圈，包括最小的达米安。
那可真古怪。布鲁斯这样想着，边拿出手机订了一台咖啡机，请原谅他不知道韦恩集团的地址，所以他在地址一栏写了韦恩庄园。这也不能怪他，谁会去记一个非自己工作地点的公司地址呢。
6.
“父亲，”达米安把正在神游的布鲁斯拉回现实，“我下学期要竞选学生会主席，你可以帮我检查一下我的演讲稿吗？”
“当然。”布鲁斯拿过达米安递过来的演讲稿，上面是很卡通的字体，布鲁斯一边在心里感叹自己真是跟不上潮流了，一边很费劲地读着稿子。
达米安的演讲稿很通顺，上面列举了学校的优缺点以及自己当选主席后会对学校做些什么调整。但是布鲁斯看出了一点问题：“达米安，你这里写到你当选主席后会在学校安排计算机课，但计算机已经是你们学校的必修课了，”布鲁斯隐隐感觉达米安有点不对劲，但他很快把这种想法置之脑后，达米安主动向自己寻求帮助，自己不该这么多疑，可能只是达米安上课比较累一时忘了，“你黑了提姆的电脑后告诉他这是你的计算机作业，然后你的所有通讯设备被提姆黑到一周没法正常使用，最后你找到提姆要求和他决斗，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父亲，我只是因为竞选的事情精神过于紧张搞错了。”
布鲁斯盯着达米安，他不确定自己想要什么样的回答，或者希望从达米安脸上看出什么来：“我平时对你关心太少了，你对自己的未来有什么规划或者目标吗？”
达米安表情没有变化：“像你和祖父一样，成为一名医生。”
达米安穿白大褂的形象出现在布鲁斯脑海，他摇摇头把这副景象删掉，达米安当医生，这可真是说不出的诡异：“你还小，可以再考虑考虑其他职业。”
达米安不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在他起身离开前，他对布鲁斯说：“父亲，这样就很好，我可以拥有一个平凡但健康安全的一生，你可以看着我长大。”
7.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众人唱着生日歌，跟着拿着蛋糕的玛莎从厨房走到餐厅。
今天是谁的生日，我怎么没被通知到。布鲁斯坐在餐桌前心想，他看看周围，只有他一个人在餐厅里站着。原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吗？
玛莎把蛋糕举到布鲁斯面前，要他许个愿。布鲁斯呆滞地看着正在燃烧的蜡烛，他在这火焰中看不到分层，只有一种刺眼的红色。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这一切都错得离谱。
布鲁斯像看到洪水猛兽一样仓皇逃离餐桌，任由他的家人在他身后喊他也没有回头。他漫无目的地跑着，韦恩庄园里的一切突然让他感到无比陌生。他跑着跑着撞到家里的一个欧式大钟。
不知道为什么，不像这个家里的其他物件，布鲁斯觉得对这块大钟非常熟悉，自己只要调到正确的时间，就能获悉真相。
10：48。
布鲁斯颤抖着把钟表的指针调整到这个时间位置，大钟的门打开了，里面是一件蝙蝠侠制服。
布鲁斯看到它后立刻感受到脑袋里面的巨大疼痛，他因疼痛抱着脑袋跪在地上，嘣的一声，所有用来封存记忆的丝线都被瞬间斩断，他想起了一切。
布鲁斯强忍疼痛站起来，托马斯阴沉着脸，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一管装满麻醉剂的注射器。
8.
托马斯并不是布鲁斯的父亲，不是这个世界的。
他来自一个不该存在的平行宇宙，它诞生的起因是闪电侠巴里艾伦穿越到过去救下自己的母亲，从那个时间点，原本的世界开始偏离轨道，变成了现在这副混乱的模样。
在这个世界里，在犯罪巷里死去的不是韦恩夫妇，而是他们的独子布鲁斯韦恩。
于是，托马斯成为了蝙蝠侠。他帮助巴里再次穿越纠正错误，这个世界本应自此消失，但在命运（或者说曼哈顿博士）有意无意地操纵下，这个世界得以苟延残喘。
托马斯只好继续在亚马逊族和亚特兰蒂斯的战争中努力保全大地上的人们。
直到一天，巴里在追捕逆闪电时意外带着布鲁斯穿越到他的世界。他们并肩作战，在布鲁斯要回到他自己的世界时，托马斯请求他不要再做蝙蝠侠，不要再背负这不属于他的诅咒。
布鲁斯走后，维系着这个世界的能量开始消散，逆闪电在这个世界即将消逝之际把托马斯带去布鲁斯成为蝙蝠侠的世界。
托马斯抓住布鲁斯，然后找到了一个魔法师，让他造出这一切，韦恩庄园，玛莎以及对布鲁斯非常重要的几人，塞给布鲁斯一段虚假的记忆，希望布鲁斯从此永远活在这份幻境中，不再做蝙蝠侠。托马斯知道自己不该如此，但他别无选择，他的儿子让他别无选择。
9.
走廊上，布鲁斯穿着蝙蝠侠制服，他的母亲玛莎韦恩站在他面前，布鲁斯握住她的手，哽咽道：“母亲，对不起，我不想离开你，但我必须这么做，哥谭还需要我。”
玛莎温柔地看着布鲁斯，她被握住的手开始变得透明，布鲁斯抱住她：“不，求你，母亲，别走，求你了，妈妈。”
布鲁斯怀中的温暖彻底消失，他紧闭双眼，好像这样就能不用接受玛莎离开的事实。布鲁斯倒在地上，徒然地抱着空气，眼泪从面罩下流出来，他感觉自己的人生又一次从根部被人毁掉了。
“儿子，你很痛苦，接受这个幻境，你永远不会再失去你母亲，再失去我。”是托马斯的声音。布鲁斯睁开眼睛，他坐在餐桌旁，阿尔弗雷德被绑在椅子上，坐在他正对面的位置。
布鲁斯擦干眼泪，他眼睛分不清是因为痛苦还是愤怒而变得通红，他冲托马斯打了一拳，却因麻醉剂的作用被托马斯轻松制服。
托马斯用胳膊紧紧勒住布鲁斯的脖子，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布鲁斯要放弃这样美好的生活，为什么要放弃他的父母，选择回去当那个不被任何人爱着的，永远只能和痛苦与孤独相伴的蝙蝠侠，去继续那种被诅咒的人生。
这时，布鲁斯开口了。
10.
“那天在犯罪巷，有人用两发子弹让我的父母永远离开了我。我跪在他们的尸体前，痛不欲生。”
那天在犯罪巷，有人用一发子弹让我的儿子永远离开了我。我跪在他的尸体前，痛不欲生。
“回到家后，我曾想过随他们而去，但我见到了枪杀我父母的人，所以我从此立誓，要用我的余生与犯罪做斗争，直至死亡。”
回到家后，我和玛莎曾想过随他而去，但我找到了枪杀我儿子的人并杀死了他，我从此立誓，要用我的余生杀光所有犯罪分子，直至死亡。
“我有了一些伙伴，有了自己的孩子，甚至在我噩梦般的生命中获得了一些快乐。”
我的妻子玛莎，因为无法接受布鲁斯的死亡发了疯，变成小丑。在我失去了儿子后，我又失去了妻子。
“一天闪电侠来到蝙蝠洞交给我一封信，那是另一个世界我的父亲写给我的信，这封信让我看到了另一种可能，让我在那年犯罪巷之后又一次感受到来自我父母的爱，我在那一刻有了一点幸福的感觉。”
一天闪电侠来到我的世界找到我，请求我把他送回他的世界，他告诉我在他的世界布鲁斯还活着，他是那个世界的蝙蝠侠，我早已死去的心脏在知道这件事的那一刻又死了一遍，我对玛莎说了这件事，她大笑着跳下了悬崖，我想和她一起跳下去。
“过了很久，我穿越到了那个世界，我父亲当蝙蝠侠的世界，我见到了他，告诉他我有了儿子，在我临走前，他要我停止做蝙蝠侠。我并未听从，所以当他来到我的世界时，他生气了，用尽所有方式要我不要再做蝙蝠侠。”
过了很久，我的儿子穿越到了我的世界，我当蝙蝠侠的儿子。后来，逆闪电把我带去我儿子的世界，我只好用尽所有方式逼他不要再做蝙蝠侠。父母知道怎么做对孩子最好，不是吗？
“但是，父亲。”
“我选择了用余生去打击犯罪。”
“这是这么长时间里唯一支撑着我走下去的事情。”
“我选择了哥谭。”
“我选择了蝙蝠侠。”
“他们不是我要背负的诅咒，他们是组成我的一部分。”
“我即哥谭。”
“我即蝙蝠侠。”
11.
“我的儿子，你什么时候才能听听我的话呢？”托马斯放开布鲁斯，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永远不会，”布鲁斯起身，走到阿尔弗雷德旁边解开绳索，然后扶起他朝门口走去，“因为你不是我的父亲。”
他们走出庄园，在外面他们的家人正在焦急地等着他们，身后的韦恩庄园轰然坍塌，变成一片尘土。
男孩们跑过来扶住阿尔弗雷德，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挂了点彩。
一辆疾驰的加长林肯突然停在他们前面，车窗摇下，是芭芭拉。这里是布鲁斯失踪后第一个有一点线索的地方，其他家族成员提前到达这里确认了布鲁斯的位置后，她立刻租了辆车赶过来，此刻的她只想感谢上帝让他们这么幸运能这么快找到他。
12.
迪克想叫布鲁斯一起离开。他转过身，看见布鲁斯蹲在那一片灰烬前，手里攥着一把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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