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tfam】生日不需要太多花里胡哨-歌利亚会梦到氪星鳄鱼吗

summary：今天我们大家之所以欢聚在这里，是为我们从小到大的好朋友蝙蝠侠，庆祝他的生日。

1.

提姆不会后悔他的这个决定，从一个成熟的大人的角度。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他得承认他现在所处的困境是他自作自受。

这是他趴在房门前进行的一些关于自己人生的思考。又或者可以说是“该死的我当初为什么不干脆跟布鲁斯把撬锁一起学了”的另一种形容方式。

提姆的故事要从几个月前说起。他和布鲁斯在夜巡后的回家途中经过了一家面包店，这个面包店早就关门了，但店面外摆放的看起来非常美味的模型蛋糕却不合时宜地给了提姆的胃一击猛锤，于是提姆的肚子在寂静的街道中发出一声清脆的回响，提姆停住了，紧接着，一声极其相似但提姆发誓这绝对不是他的肚子叫的的声音回应了上一声的呼唤，布鲁斯也停住了。

红罗宾和蝙蝠侠相顾无言。但蝙蝠侠还是蝙蝠侠，他勇敢地在提姆之前迈开回家的第一步，提姆就跟在布鲁斯身后一步一步地走回家。

提姆本人是完全不觉得这事儿尴尬的，他和布鲁斯还有这一大家的人已经一起生活得足够久了，他们已经过了因为听到对方肚子叫而感到尴尬的情况了，又不是说他们没遇到过更加窘迫的情况。

但世界上第二伟大的侦探巧妙地把这次事件与布鲁斯的生日联系在了一起。“布鲁斯生日最想得到什么呢？当然是他最想要的东西了。”

“你有意识到你在说纯纯的废话吗？”这是提姆在昨天的batkids会议上说出这几句后杰森的吐槽。

提姆颇具戏剧性地拖长了声音：“别太急着下定论，杰森，我想说的是我知道布鲁斯想要什么，这个狡猾的家伙最终还是在我面前露出了马脚，我是说，我们都非常敬爱的布鲁斯展现了他的愿望。”

“你是想说那个蛋糕吗？”提姆从杰森的语气判断杰森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翻了个白眼。

“没错，就是那个……，”提姆卡住了，“但是你为什么会知道？”

“好像有个人没有在我们面前连说好几个月布鲁斯看见蛋糕后肚子叫的事一样。”

所以提姆决定要买蛋糕送给布鲁斯，这绝对会是今晚最棒的礼物，只是他的想法出了一点小差错，那就是他忘记那家蛋糕店的名字并且蛋糕店的传单在杰森的房间里。杰森常年锁着门，而提姆确信他的窗户通着电，或者是一些其他能阻止别人进入的手段。

最后他打给了杰森，希望他能暂时放下为布鲁斯挑选礼物的事回来开一下房门。

2.

杰森有个秘密，实际上这在一开始并不算是个秘密，甚至这连一件值得他提一嘴的事都算不上，但也正是因为他一直没有提过这件事，这才导致这件事从昨天起变成了一个秘密。

“有时候我觉得我们应该多聚聚，聊点我们日常生活中遇到的那些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小事。”杰森开锁的时候对提姆说，虽然提姆嗯嗯啊啊地敷衍了两声就去找传单了，但这并不影响杰森用一种怜爱的眼神看着提姆。

他从提姆第一次说那个面包店的时候就心动了，鉴于他自诩为蝙蝠家唯一一个味觉没有失灵的人，他的第一反应当然是先提姆询问那家店铺的名字，然后成功从提姆手中获取他随手从店铺门口拿到的传单。

所以，这一切都看起来没什么问题是吧，因为所有的问题都出现在他来到那家面包店之后。

他走进门，烘焙的香味涌入鼻腔。

噢，闻起来就已经如此美味的小蛋糕们。

噢，布鲁斯韦恩。

杰森觉得他在和那个人对视后僵住了至少十分钟，而布鲁斯当时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风，主动对那位看起来年龄很大的店长说把杰森的账记在他头上。

很慷慨。杰森想。但店长请你不要把我的蛋糕放去布鲁斯的桌子，我不想和布鲁斯一起吃饭。

“不，不用把这些放过来，我们不是一起的，因为我不想和他一起吃东西，不，我们认识，但我不想见到他，”杰森走近的时候布鲁斯在和店长小声争辩，“嘿，杰森，真是巧啊，”然后又对店长大声说，“放在这里就可以了，是的，我们认识，不，我当然想和他一起吃饭，好的，谢谢。”

蝙蝠侠，你的坚持呢。

杰森僵硬地拉开座位坐下，又僵硬地把蛋糕放入口中，噢这蛋糕可真美味，美味到能令人忘记烦恼可能就是这种感觉吧，他甚至忘记对面坐着的是蝙蝠侠本人而开始嘴欠了，又或者，他正是因为对面坐着的是蝙蝠侠本人才开始嘴欠的。

“布鲁斯，这个蛋糕简直美味极了，吃到它的时候我连我之后需要做两个小时举铁都忘了，阿尔弗雷德知道你在这儿吗？”

布鲁斯正在用刀叉肢解一个可怜的甜甜圈，听到杰森的话，他表情阴沉地说：“所以阿尔弗雷德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

杰森向后移动了两厘米，这也让布鲁斯意识到了什么，他放下指向杰森的刀叉，尽可能露出一个诚挚的微笑：“我是说，你不会告诉阿尔弗雷德的对吧。”

杰森还能说什么：“布鲁斯，听我一句劝，闭上嘴，永远别对任何人露出微笑，这比你把小丑吊起来对着他的脸大吼还要吓人。”

这本来只是一个针对阿尔弗雷德的秘密，但因为杰森一直觉得这种事没必要说，所以当昨天提姆提出想把蛋糕作为礼物的时候这成了杰森心上最沉重的负担，他不可能告诉提姆布鲁斯不止一次去吃过这家店了。

由于这个秘密过于沉重，导致杰森昨晚出门散心的时候把车停错了位置，紧接着他就收到一条他的车已经被拖走的短信，而且这还是布鲁斯的豪车。

“杰森？有空载我一程吗？时间有点紧张。”提姆找到那张传单时询问杰森，庄园里的车已经全被开出了（对于这点杰森向布鲁斯提过很多次，作为一个有钱人，你该多买几辆车，他是指，正常的车，不是蝙蝠侠跑车），而他不能再拒绝这个可怜的男孩了，他想他们家应该有辆车还没跑远，他打开了手机。

3.

迪克觉得今天自己诸事不顺，首先，他最近在躲着杜克，但他却必须送杜克去布鲁斯常去的那家礼品店给布鲁斯选礼物，其次，今天晚上他们和布鲁斯都会在家，这样就意味着一次史无前例的当面对质。

他，杜克，还有布鲁斯。

迪克在叹今天的第一百次气，他用后视镜看看杜克，好吧，他应该还在生气，眼睛直盯着车窗外的风景。

迪克知道布鲁斯很忙，所有人都知道布鲁斯很忙，忙到他没时间去和家人一起欢度每一个节日，迪克作为他们之间陪伴布鲁斯时间最长的那位对此深有感触，并且他已经对布鲁斯基本上不记得什么特殊的日子脱敏了，所以在布鲁斯不知道第多少次忘记给迪克发生日祝福后迪克仍然能非常平静地接受，然后在布鲁斯的卡上划一大笔钱给自己买生日礼物，别苛责迪克，忘记家人的生日本来就是要接受惩罚的。

迪克并不在乎，他是夜翼，布鲁斯是蝙蝠侠，迪克真的不在乎。

但这也不是布鲁斯在大半夜突然来迪克在布鲁海文的公寓的借口。

蝙蝠侠，你没有自己的城市要管吗？这是迪克夜巡结束后从窗户爬进公寓结果看见沙发上一个巨型黑影后的第一反应，而他作为一个合格的义警，第二反应当然是布鲁斯韦恩身着便装深夜来访，很有可能是被人挟持了，所以作为布鲁海文警察的他小心翼翼地问：“韦恩先生，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吗？”

“迪克，我们需要谈谈。”这种语气，现在迪克可以肯定韦恩先生是出于自主意识来的了。

布鲁斯，我爱你，但这不意味着你能随便来到我的城市对我指手画脚。迪克是想这么说的，但他只是走到沙发坐下，因为他已经非常累了。

“我注意到今年我的账户上并没有一笔应该发生在特定时间的支出，”支出？迪克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很明显布鲁斯注意到了这点，他继续提示，“每年的那一天你都会支出一笔钱，今年没有，我想知道为什么。”

生日，他是在说生日。迪克恍然大悟，他回复：“我忘了。”

非常敷衍的答复，虽然这是事实，但是是非常敷衍的答复，平时的布鲁斯听到这种回答通常会发出一个他常说的语气词来表示他对这个答案的不满，但现在布鲁斯看起来如释重负，迪克有些疑问：“你记得我的生日？”

终于，布鲁斯发出了代表不满的语气词：“我的记忆力还没有退化到这种程度，我当天就意识到了，只不过那段时间的事情太多了，一直拖到今天才来问你。”

迪克问：“你怎么直接来找我了，你知道你可以发个短信的对吧。”

“我知道，但我最近认识了一个年龄很大的朋友，他告诉我人生苦短，应该多和家人创造一些特殊的时刻。”

很好，他认识的那个布鲁斯又回来了，不过既然布鲁斯都来到布鲁海文了，那他们为什么不再在一起吃个饭呢。迪克这么想。

他们吃着东西的时候，迪克的手机突然来了条短信，是杜克，他感谢迪克送给他的礼物，引用自他的原话，如果迪克不是警察，那他完全可以去当个挑礼物专家。

然后迪克想到，今天，好像就是杜克的生日，天哪，他这是让布鲁斯放了杜克的鸽子来陪自己吃饭。他感到无穷的负罪感，仅一秒。下一秒他开始安慰自己，这件事只有他和布鲁斯知道，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直到昨天，迪克回家参与batkids会议时发现全程杜克都在躲着他，他在那一刻明白，杜克全知道了，于是他也开始躲着杜克。

迪克把车停在庄园门口接上给他们打电话想蹭个车的提姆和杰森。话说回来家里不是有三辆日常出行车吗？杰森怎么不开剩下的那辆？

4.

完蛋了，这是杜克脑子里唯一的想法。从坐上这辆车，到他们出发去礼品店，到他们接到杰森的电话，再到他们中途返程回庄园接提姆和杰森，再到提姆和杰森上车，再到他们现在一起出发，这整个过程中杜克都在盯着车窗，实际上他连窗外的风景都没在欣赏，只是盯着车窗。

迪克绝对已经发现了吧。杜克这样想着。并且他非常生气，光看看他现在回避自己的态度就能清楚了，更不用提他已经叹了两百次气了。

杜克在去年的圣诞节计划本来就是日巡一次，夜巡一次，然后再去路边随便吃点，其实在当天上午迪克邀请过杜克来参加他们的圣诞聚会，但杜克以前的圣诞节都是和父母一起度过的，他不想在圣诞节这天再次感受到家的感觉，这会令他感到难过。

迪克非常尊重杜克的决定，于是那天的晚上杜克夜巡完独自走在一条颇为空旷的街道上，想看看有没有店还开着。

“信标，”蝙蝠侠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杜克抬头看向四处的高楼，大概是幻觉吧，“信标。”杜克又听见了一声，他又一次抬头看，一个巨型的蝙蝠影子从空中向杜克扑来。

“嘿嘿嘿，布鲁……蝙蝠侠，把这些吓唬人的招式留给恶棍。”

“抱歉，”布鲁斯平稳地落在杜克面前的空地上，“听说他们在开派对，你可以先回去，哥谭今晚由我看守即可。”

“谢谢，但是不了，”杜克摇摇头，“迪克问过我要不要去，被我回绝了。”

“所以你想来这儿找点吃的吗？”

“呃，当然，如果我能找到一家在圣诞节还开门的店的话。”

布鲁斯发出一声沉思的语气词，然后他对杜克说：“跟我来，”说着就射出钩索枪向屋顶飞去，而杜克嘛，他确实也对布鲁斯的行为有些好奇，他很快跟了上去，他们一路飞翔着，看得出来，布鲁斯有在刻意地选择那些行人稀少较为安静的街道作为他们的路线，终于他们一起来到了一家面包店前，店门口放着一个保鲜盒，盒子上面画着一个小小的黑色蝙蝠。布鲁斯打开这个盒子，里面放着三个精美的小蛋糕，布鲁斯和杜克直接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布鲁斯分给杜克一个蛋糕，说：“这家店从半个月前就开始在门口放这个了，有时候我有时间就会来拿走吃掉，没时间就不拿，但他们每天都会放几个小蛋糕在这个盒子里，我试图留下钱财，但被他们统统退回，店长说，如果我真的想回报他的什么，那就请在他们店的十周年庆时来做他们的伴奏吧，而我确实会拉大提琴。”

“听起来，他们人很好。”杜克觉得他已经在哽咽了，他仔细地咀嚼着这块蛋糕，好像这样就能掩饰他真的很难过这个事实一样。

布鲁斯吃完他的那个蛋糕后把最后那块也放到杜克手里，他要走了。

“你不休息一下吗？这是圣诞节。”杜克问到。

“恶棍们可不会休息。”布鲁斯说着荡着他的钩索飞走了。

杜克很感动，感动之余也顺便想了想他刚刚的行为算不算放了迪克他们鸽子偷偷出来和布鲁斯一起过圣诞节。但他又想了想觉得迪克应该不会知道这件事，就没再放在心上。

直到昨晚，他看见迪克，从迪克的眼神中他看出了一丝丝被背叛的受伤，他当即在心中大叫糟糕，然后开始回避迪克，回避着就回避到了现在。

“砰”杜克突然听到这样一声，紧接着车就靠边停了下来。迪克下车查看后无奈地表示车胎爆了，车上有备用轮胎，但他们没有带工具箱，所以他们只能打给达米安，拜托他达米安个工具箱过来。

5.

达米安希望今天他能离他的任何一个家人远远的，这样他就能安心地，不受任何打扰地准备他的礼物了。

他为布鲁斯画了一个漫画，他并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这个漫画的内容，这是一个木偶男孩的哥谭冒险故事，他希望这能让他的父亲稍微开心一点，即使他再迟钝也能感受出他的父亲近日心情不佳，更何况他一点也不迟钝。

达米安这样想着又给这个漫画加了一个前传，这个木偶男孩被制作出来的过程，达米安抱着私心把塔利亚也加了进来。